“我刚流产,才从医院回来。”
他看着我苍白的脸色,有些许不忍,但在女人伸手探向他小腹时,不耐烦道:“你流产关我什么事?
做好你的本职工作,不然你一个瘸子去哪找这么高薪的工作?”
我愣在原地,手脚冰凉。
“砚礼,你家保姆好像很难使唤啊?”
“要不别让她买了,咱俩玩真空游戏,人家都等不及了......”我不想看他们欢好,撑着拐杖转身准备离开。
身后,周砚礼把我叫住。
“行了,我家晚晚心善可怜你,那就不为难你了,去做饭吧!”
如果这是他想要的,那我成全便是。
哪怕关上厨房门,调笑声女人娇媚的喘息声,依旧无孔不入刺入我耳膜。
手里的刀几乎握不稳,一顿饭做了两个小时,后背全部濡湿。
饭菜上桌,二人裹着我买的情侣浴袍走过来,女人胸口的红痕和周砚礼背上的抓痕,再次狠狠刺痛我的心。
周砚礼吃了一口,便摔了筷子:“你是腿瘸了,不是手残了,这做的什么玩意儿?
难吃死了!”
女人也附和:“砚礼,就她这个水平,咱还是辞退了另找吧!”
我做饭难吃,周砚礼一直都知道。
以前他连让我烧个开水,都怕我烫着,全部亲力亲为。
如今逼我做饭,不过是找理由,将我赶出家门。
果然,周砚礼拧眉开口:“我给你多算三个月工资,以后别来了。”
我抬起头,看着他冷漠的脸,心痛的同时,莫名觉得解脱。
我转身走向主卧,准备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周砚礼突然站起来,拦住我:“你干什么?”
“收拾东西走人。”
“那是晚晚的房间,你不准碰。”
住了五年的家,我连带走一件衣服都不被允许。
我再次转身,走向门口。
经过女人身边时,我无视她眼中的得意和挑衅,只看得见她手腕上的玉镯。
那是养母留给我的遗物,一直都被我放在保险柜珍藏。
我不可置信的看向周砚礼:“你把我妈的遗物送给她了?”
周砚礼摸了摸鼻头。
这是他心虚的表现,但开口语气轻佻:“这是我丈母娘留给我老婆的遗物,你倒是眼光好,是想欺负我眼盲,讹一笔吗?”
说着,他又给我转了五万块钱。
“满意了吗?
滚吧!”
镯子不值五万,但意义非凡,他却就这么送给了别人。
我抬手去抢回妈妈的遗物,争执间,女人将我推倒,镯子滑落在地,碎成了数段。
周砚礼瞬间红了眼,蹲着去捡玉镯,脸白了几分,不敢看我。
“谁让你抢的?
你知不知道这镯子对我老婆多重要?”
原来,他还知道这玉镯对我的重要性。
我从他手里抢过玉镯,眼泪汹涌而出。
周砚礼嗫嚅着嘴,想说什么,最后却变成:“既然你这么喜欢,这碎镯子送你好了。”
他还不忘转头安抚有些局促的女人:“晚晚,碎碎平安,明天老公去拍卖会给你买一套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