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裴叙洲蹲在小公寓门口,像一只流浪狗。
看见我,他踉跄站起身。
眼中的喜色几乎溢出来:阿舒,我就知道,你没有死!
他想伸手来抱我,却被我拿出防狼喷雾。
喷得嗞哇乱叫。
我越过在地上打滚的男人,打开房门就要进去。
刚还一脸痛苦的男人,此时却眼疾手快。
一把将手塞进门缝。
与门被弹开的钝响一同响起的,是裴叙洲的痛呼声。
我厌烦不已,回身看他:裴叙洲,你到底想干什么?
他死死扒住房门,颤颤巍巍站起身来:我可以进去说吗?
事已至此,我侧身让他进来。
说吧。
面前的男人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。
头发乱糟糟的,眼下的青黑十分明显。
像是很久没睡好觉一样。
裴叙洲坐在沙发上,眼眶微红,攥了攥手,这才开口:你消失之后,家里都乱套了。
再也没了养胃粥,安神茶这些,我身体也不太好了。
王妈经常把东西放错,我教了一遍又一遍,她还是学不会。
裴氏和谢氏的生意也每况愈下,前些天,我已经不再是裴氏总裁了。
我很想你......我不耐烦地用舌头顶了顶腮帮,冷笑一声:如果你只是想和我诉苦,那我找错人了。
我只会告诉你,这是你应得的!
你说你想我,可你说的这些,全都是我还在裴家当蠢货时做的蠢事。
我没法和你共情,因为我一点都不想回去。
面前男人的眼眶更红了,他前走几步,握住我的手。
滚烫的泪珠滴到我手中:阿舒,我和谢亦泽真的知道错了。
我们不该那样对你,可我们本意也只是想留住你,想让你像茵茵那样更依赖我们。
你放心,我们都发过誓,再也不会和白茵茵联系了。
跟我回去吧,你不该只呆在这么小的别墅里。
我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巨大的荒谬。
当初想求他的爱时,一丝一毫都得不到。
如今不要了,这人又巴巴地捧上来。
可惜,一切都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