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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南乔季寒墨结局免费阅读月冷残梦负痴心番外

中定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所谓钉刑,受刑之人需从扎满九千根铁钉的木板上滚过,来回两次,刑罚才算结束。自建朝以来,受过钉刑的人屈指可数,而且无一例外,受刑时都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。楚南乔心里明白,陛下此举不过是想让季寒墨服软,可没想到季寒墨如此执着,想都没想就答应了。当扎满铁钉的木板呈上来时,众人见了,都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。大家纷纷跪地,为季寒墨求情,还有人上前劝道:“太子殿下,您何必如此为难自己,这钉刑剧痛无比,如同万箭穿心,您乃千金之躯,怎能为了一个女子受这般损伤!”“自古以来,男子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,您身为太子,何必拘泥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说法!”楚南乔看着大殿上褪去外衣、目光坚定的季寒墨,心里清楚,众人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他的主意。他性子执拗,为了徐梦澜,什么...

主角:楚南乔季寒墨   更新:2025-04-11 15:1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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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南乔季寒墨的女频言情小说《楚南乔季寒墨结局免费阅读月冷残梦负痴心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中定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所谓钉刑,受刑之人需从扎满九千根铁钉的木板上滚过,来回两次,刑罚才算结束。自建朝以来,受过钉刑的人屈指可数,而且无一例外,受刑时都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。楚南乔心里明白,陛下此举不过是想让季寒墨服软,可没想到季寒墨如此执着,想都没想就答应了。当扎满铁钉的木板呈上来时,众人见了,都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。大家纷纷跪地,为季寒墨求情,还有人上前劝道:“太子殿下,您何必如此为难自己,这钉刑剧痛无比,如同万箭穿心,您乃千金之躯,怎能为了一个女子受这般损伤!”“自古以来,男子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,您身为太子,何必拘泥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说法!”楚南乔看着大殿上褪去外衣、目光坚定的季寒墨,心里清楚,众人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他的主意。他性子执拗,为了徐梦澜,什么...

《楚南乔季寒墨结局免费阅读月冷残梦负痴心番外》精彩片段


所谓钉刑,受刑之人需从扎满九千根铁钉的木板上滚过,来回两次,刑罚才算结束。
自建朝以来,受过钉刑的人屈指可数,而且无一例外,受刑时都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楚南乔心里明白,陛下此举不过是想让季寒墨服软,可没想到季寒墨如此执着,想都没想就答应了。
当扎满铁钉的木板呈上来时,众人见了,都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。
大家纷纷跪地,为季寒墨求情,还有人上前劝道:“太子殿下,您何必如此为难自己,这钉刑剧痛无比,如同万箭穿心,您乃千金之躯,怎能为了一个女子受这般损伤!”
“自古以来,男子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,您身为太子,何必拘泥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说法!”
楚南乔看着大殿上褪去外衣、目光坚定的季寒墨,心里清楚,众人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他的主意。
他性子执拗,为了徐梦澜,什么都愿意做。随着一声令下,季寒墨毫不犹豫地躺了上去。
鲜血很快渗透衣服,将其染成一片血红,他脸色因剧痛而扭曲,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,却始终紧咬牙关,硬是一声不吭。
钉刑结束,季寒墨满身鲜血地走下来,路过楚南乔身边时,停下脚步说:“上次的事,我替梦澜向你道歉。她那样做,是因为太爱我,如今我给足了她安全感,她不会再那样了。”
看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,楚南乔心中一阵悲凉,苦笑一声。
出征前最后一天,楚南乔让李伯传话,想与季寒墨见最后一面。
李伯回来后,面露难色道:“小姐,太子殿下说明日便是他大婚之日,府中事务繁杂,有什么话,让您在席间再说。”
楚南乔无所谓地摆摆手:“那就算了。”她本只想跟他道个别,告知往后两人再无瓜葛,现在看来,也没必要了。
楚南乔把这些年与季寒墨相关的物件都清理出来,放进一个大箱子里。
里面有小时候他送的毛笔、为她画的画,还有他们第一次缠绵时,她从他腰间拽下的玉坠。
整理这些旧物时,楚南乔才惊觉,他们相识已二十多年。
小时候,季寒墨生得俊朗,一众公主和陪读小姐都爱追着他玩。
楚南乔出身武将之家,与他们格格不入,是季寒墨一直陪伴着她,教她写字、画画。
众人嘲笑楚南乔举止粗鲁,只会舞刀弄剑,日后难寻好郎君,也是季寒墨一把将她护在身后,说:“谁说没人要南乔,我要。南乔,将来你就嫁给我,做我的太子妃!”
这句童言,楚南乔记了十多年。如今,一切都已成为过去。楚南乔把箱子交给李伯,让他在自己走后,退还给季寒墨。
出征那日,京城因东宫大婚,处处洋溢着喜庆氛围。
季寒墨身着大红色喜服,骑着高头大马,与前往城门的楚南乔背道而驰。
楚南乔看着沿途的红绸,回头最后望了一眼皇宫的方向,心中默念:“今此一别,永无来日。愿为双飞鸿,百岁不相离。季寒墨,我真心祝你幸福。”
城墙上大雁齐飞,这是出征的好兆头。
楚南乔扬起马鞭,用力向后甩去,带着身后的将士们,头也不回地朝塞外奔去......

3 章
上元佳节如期而至,整个京城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。
大街小巷,张灯结彩,满街的灯笼高高挂起,宛如一片灯的海洋。
男男女女、老老少少皆走出家门,涌上街头,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,处处洋溢着节日的喜庆气息。
李伯见楚南乔整日窝在将军府中,神情郁郁寡欢,心中满是担忧。
他苦口婆心地央求了楚南乔许久,劝她出去走走,散散心。
想到几日后楚南乔便要离开京城,奔赴边疆,往后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在京城度过这样的节日,楚南乔最终还是答应了李伯的请求。
楚南乔独自一人漫步在街头,看着身边的人们三五成群,有说有笑,相互依偎,唯有自己形单影只,茕茕孑立,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凄凉之感。
她漫无目的地走着,不知不觉,竟来到了街尾的断桥之处。这里行人渐少,显得格外冷清。
楚南乔不经意间一个回眸,却看到了令她心碎的一幕 ——
在桥边的阴影之下,季寒墨和徐梦澜正深情拥吻,如胶似漆。
他们吻得如痴如醉,难解难分。
季寒墨的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,仿佛怀中的徐梦澜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,生怕一个不小心,便会将她弄疼。
楚南乔呆呆地站在原地,双脚仿若被钉住一般,无法挪动分毫。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从前,想起季寒墨曾经吻她时的模样。
那时的他,每次吻她,都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,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,动作激烈而粗暴,在她身上留下数不清的吻痕。
何曾像现在这样,对一个人如此温柔,如此珍视。
周边一盏接一盏的孔明灯缓缓升起,每一盏孔明灯上,都写满了深情的情话。
“愿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离。”
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”
“愿与所爱,执子之手与子偕老。”
那一个个刚劲有力的字迹,楚南乔一眼便认出,出自季寒墨之手。
他将自己对徐梦澜的满腔爱意,毫无保留地昭告于天下,邀请全天下人一同见证他们的爱情。
原来,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区别。
曾经,楚南乔生辰之时,满心欢喜地羞涩求他,哪怕只说一句甜蜜的情话,他却始终紧闭双唇,吝啬得不肯吐露一字。
如今,他却为了徐梦澜,如此用心,如此深情。
楚南乔不愿再看下去,她不想再窥探他人的甜蜜爱意,那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。
她咬了咬嘴唇,转身打算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。
然而,身后却突然传来徐梦澜的声音,叫住了她。
“楚姑娘?上元佳节,你为何独自一人在此?不如与我们一同游玩吧!”
徐梦澜的声音温柔甜美,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,仿佛她与楚南乔是多年的好友。
楚南乔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弄得有些不知所措,一时之间,竟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若是拒绝,似乎显得有些不近人情,不合礼数。
犹豫片刻后,楚南乔只能微微点头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答应了徐梦澜的邀请。
季寒墨和徐梦澜手牵着手,走在前面,十指紧扣,宛如一对天造地设的恩爱夫妻,是这世间最甜蜜的伴侣。
楚南乔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,低下头,目光始终落在自己的鞋尖上,心中只盼着这条路能快点走完,好让自己摆脱这尴尬而又痛苦的境地。
就在这时,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。
只见无数黑衣人手持利刃,如鬼魅般冲了出来,目标明确,径直朝着身为太子的季寒墨而去。
季寒墨见势不妙,脸色骤变,急忙将徐梦澜一把推到楚南乔的怀中,大声喊道:“保护好梦澜,她若有丝毫损伤,孤唯你是问!”
话音刚落,他便毫不犹豫地拔剑出鞘,冲入敌阵,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厮杀。
楚南乔紧紧牵着徐梦澜的手,一边躲避着黑衣人的攻击,一边寻找退路。
然而,这些黑衣人显然训练有素,武功高强,楚南乔既要保护徐梦澜的安全,又要应对敌人的攻击,一时间,施展不开,渐渐落入下风。
眼看一名黑衣人举剑刺向徐梦澜,千钧一发之际,楚南乔来不及多想,毫不犹豫地侧身挡在徐梦澜身前,硬生生地替她挡下了这一剑。
剑刃刺入身体的瞬间,一阵剧痛袭来,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衣衫。好在楚南乔身着黑色斗篷,敌人并未察觉她已受伤。
肩膀处的疼痛让楚南乔眉头紧锁,冷汗直冒,但也激发了她内心深处的斗志。
她咬紧牙关,强忍着疼痛,挥舞着手中的剑,与黑衣人展开殊死搏斗。
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,终于将所有刺客一一歼灭。
当最后一名刺客倒下,季寒墨带着侍卫匆匆赶到。
他心急如焚地冲向徐梦澜,紧张地将她紧紧护在怀中,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,却一眼都未曾看向半蹲在地上、受伤的楚南乔。
“梦澜,你怎么样?可有受伤?”
季寒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,满是对徐梦澜的心疼。
徐梦澜吓得浑身瑟瑟发抖,小脸惨白如纸,她虚弱地靠在季寒墨的怀中,楚楚可怜地说道:
“我...... 我只是手臂上受了一点剑伤,并无大碍,你莫要怪罪楚姑娘。”
听到这话,楚南乔诧异不已,她抬头看向徐梦澜。
一路上,自己小心翼翼地将她护在身后,每一次危险都挺身而出,替她挡下。
方才自己还仔细检查过,她分明毫发无损,并未受伤。
可如今,她为何要说自己受了剑伤?
楚南乔再次看向徐梦澜的手臂,只见那伤口细小而整齐,分明是被匕首之类的尖锐物品划开的。
而刺客们使用的是利剑,伤口绝不会如此细小。
刹那间,楚南乔心中明白了,这八成是徐梦澜自己所为。
可是,徐梦澜为何要这样做?
难道她知晓了自己与季寒墨的过往,所以才想出这般诬陷自己的计谋?
楚南乔正欲开口辩解,却见季寒墨满脸怒火,目光如刀般狠狠射向她。
他紧紧抱着徐梦澜,那眼神仿佛要将楚南乔千刀万剐:“孤早就告诉过你,要好好保护梦澜!来人,楚南乔护驾不力,罚三十鞭!即刻在宫门口执行!”


楚南乔绝不愿就此轻易放过徐梦澜。
回城之后,她径直写了一纸诉状,将徐梦澜的所作所为,一五一十地告到了陛下跟前。
虽说楚家如今的地位,比不上国公府,可楚家满门忠烈,爹爹和兄长多年来镇守边关,最终为国捐躯。
难道他们死后,还要遭受这般羞辱吗?
于情于理,楚南乔都要为楚家讨回一个公道,让徐梦澜给个说法。
楚南乔跪在大殿之上,声泪俱下地恳请陛下主持公道,还楚家一个清白。
文武百官见此情形,纷纷为楚南乔求情,希望陛下严惩徐梦澜,以告慰楚家忠魂。
然而,楚南乔万万没有想到,在这是非对错面前,季寒墨竟会为了徐梦澜,公然颠倒黑白,歪曲事实。
他亲自上前,为徐梦澜求情,更是将事情的真相肆意篡改。
“父皇,楚家坟地起火之时,梦澜一直与儿臣在一起,片刻未曾离开儿臣身边,又如何能去放火烧山呢?更何况,梦澜与楚南乔往日无冤,近日无仇,为何要做出这般恶劣之事?想必是楚南乔自己在祭拜时焚烧纸钱,不慎引发大火,却想将责任推卸到梦澜身上罢了。”
楚南乔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之人,从未想过,他竟会为了护住徐梦澜,如此信口雌黄,毫无底线!
楚南乔只觉心脏一阵剧痛,几近抽搐。
她跪在地上,重重地叩着头,直至额头磕出鲜血,仍不肯罢休:“陛下,臣女愿以性命起誓,所言句句属实,绝无半句虚言。恳请陛下严惩徐梦澜,还我楚家一个公道!”
陛下面露难色,再次询问楚南乔:“你可有其他证据,或是证人?”
楚南乔每次祭拜,都是独自一人前往荒郊野外,又怎会有旁人在场作证呢?
季寒墨一心袒护徐梦澜,如此一来,楚南乔无论如何,都无法撼动徐梦澜分毫。
楚南乔满心绝望,缓缓起身,一步一步向后退去。
陛下念及楚南乔此刻正沉浸在悲痛之中,并未追究她的罪责,只是向她承诺,定会派遣工匠,将楚家墓地重新修缮。
接下来的几日,楚南乔整日闭门不出,深居府中。
然而,季寒墨与徐梦澜的消息,还是通过下人的口中,传进了楚南乔的耳中。
“太子与徐家小姐马上就要大婚了,听说这几日东宫挂满了红绸,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,东宫的下人们都得了丰厚的赏赐呢!”
“徐小姐可真是命好,被太子殿下看中,将来必定是要母仪天下的皇后。”
“是啊,我还听说太子殿下对徐小姐宠爱有加,简直就是个痴情种,京中的贵族小姐们,哪个不羡慕,都想嫁给太子殿下呢。”
有人似乎对此表示怀疑,反问道:“太子殿下对徐小姐当真有那么好?可我记得,以前太子殿下对咱们家小姐也很不错呀。”
其他人立刻纷纷叹气反驳道:“太子对徐小姐,和对我们家小姐,那可是天壤之别。
听说太子殿下亲自为徐小姐剥蟹壳,喂她吃饭,就连鱼肉,都会仔细剔除鱼刺后,才放到她碗里。
城外有一匹雪狐,他听闻徐小姐喜欢,便亲自骑马去将白狐猎了回来,送给徐小姐做斗篷。
太子殿下向来喜欢打马球,可徐小姐觉得危险,不喜欢他玩,太子殿下竟真的把这爱好给戒了!”
楚南乔静静地坐在窗边,听着下人们的议论,只觉心中一片寒凉。
他当真爱徐梦澜到了这般地步,为了她,连自己最心爱的爱好都能舍弃。
当初,他打马球时从马上摔下来,楚南乔心疼不已,苦苦哀求他不要再打了,可他却大发雷霆。
原来,不是马球难以戒掉,而是自己在他心中,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分量罢了。


李伯的话刚说了一半,楚南乔便心急如焚地推门冲了出来。“李伯!我腹中饥饿难耐,劳烦您去吩咐厨房,准备些吃食吧!”
季寒墨见楚南乔这般匆忙地现身,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,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:“你这般急匆匆跑出来,所为何事?”
他似乎并未听清李伯方才所言,紧接着追问道:“你方才说什么?楚南乔请了什么旨?”
李伯见楚南乔如此紧张地冲出来阻拦,心中瞬间明白了几分,便不再多言,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,重重地叹了口气,默默退下了。
楚南乔赶忙替李伯回答道:“没什么要紧事,只是近日府里在清理杂物,我让下人把那些无用之物都清理出去罢了。”
季寒墨并未再多做追问,只是神色冷淡地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,随手扔到楚南乔手中,言简意赅地说道:“这是上好的金疮药,你拿去用吧。”
说罢,他转身便走,可没走几步,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微微扭头,冷冷地说道:
“你为何要欺负梦澜?我分明早就跟你说过,她在我心中的分量有多重。事不过三,若再有下次,我绝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你。”
楚南乔轻轻摇了摇头,神色落寞地说道:“我从未欺负过她。若我说,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,你会相信吗?”
季寒墨眉头拧得更紧了,语气依旧冰冷刺骨:“我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。”
楚南乔嘴角微微扯动,露出一丝无力的苦笑:“徐梦澜不会轻易放过我,往后,类似的事情必然还会发生第三次。你若不信,尽可拭目以待。”
季寒墨眸中闪过一丝怒意,不再看楚南乔,转身决然离去。
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,楚南乔忍不住自嘲地笑出声来。
自己真是天真得可笑,又何必跟他解释这些呢?
明明心里清楚,他根本就不会相信自己。
在他心中,徐梦澜自然是万般皆好,无可挑剔。
季寒墨离开之后,楚南乔便如往常一样,继续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府内的杂物。
凡是与爹娘、兄长有关的物件,楚南乔都小心地收起来,打算一并带走;而其余的东西,便都准备舍弃了。
在出征前的第三天,楚南乔最后一次前往双亲与兄长的墓地祭拜。
她跪在坟前,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悲戚之感,这才惊觉,或许这便是此生,他们一家人最后一次相聚于此了。
倘若自己不幸战死沙场,或许还能在另一个世界与他们团圆吧。
楚南乔缓缓上前,将坟前的杂草仔细清除干净,随后伸出手,轻轻抚摸着双亲的墓碑,声音哽咽地说道:
“爹,娘,兄长,南乔不孝,这是最后一次来看望你们了。女儿奉皇命,不日即将出征,此后便会一直驻守边疆,不再回京。京中没了爹娘和兄长,对我而言,何处都是一样。”
说着,她的眼睛不自觉地蒙上了一层雾气。
楚南乔向来坚强,可只要在爹娘和兄长面前,她便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受了委屈,就忍不住落泪的小姑娘。
倘若爹娘和兄长还在世,自己是不是就不会遭受这般欺负了呢?
楚南乔轻轻靠在娘亲的墓碑上,仿佛又回到了儿时,依偎在娘亲温暖的怀抱里。
“对不起,娘亲,我不该喜欢上季寒墨,不该毫无保留地付出真心,不该倾尽所有。我知道你们期望我能嫁人生子,安稳度过一生,可女儿实在无法完成你们的心愿了。不过,你们放心,女儿定会带领爹爹留下的军队,镇守边疆,护一方百姓平安。爹爹和兄长未竟之事,南乔定会替你们完成。”
楚南乔在坟前久久跪着,直到太阳渐渐西沉,余晖洒在大地上,才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。
就在楚南乔打算转身回府之时,不远处的树林里,徐梦澜竟缓缓走了出来。

2 章
楚南乔一回至将军府,便全身心投入到几日后出征的筹备之中。
管家李伯在这府上已度过数十载春秋,几乎是看着楚南乔呱呱坠地、牙牙学语,一路成长起来的。此刻,眼见楚南乔即将奔赴那充满未知与凶险的战场,心中满是忧虑,犹如有千万根针在扎。
“小姐,此次出征,您当真非去不可吗?”
李伯的声音微微颤抖,带着无尽的担忧,“老奴答应过老爷和少爷,要好好护您一世周全,保您一生安宁。可如今您却要踏上那危险重重的战场,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,老奴到了九泉之下,又该如何向老爷和少爷交代呀!”
楚南乔一边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行囊,一边温言安慰李伯:“李伯,您尽管放心,我定会小心谨慎,好好照顾自己。楚家世代忠良,如今边疆战事吃紧,我又怎能安然端坐于京城之中,对边疆百姓的苦难视而不见呢?”
李伯长叹一声,那饱经沧桑的脸上,皱纹愈发显得深刻,忧虑之情溢于言表:“小姐,您与太子殿下往日不也是情投意合吗?要不,老奴去求求太子殿下,让他来劝劝您,莫要去涉险了。”
楚南乔听闻,神色骤变,慌忙伸手拉住李伯的衣袖,脸色瞬间阴沉下来:“李伯,您莫要再提此事。我与太子殿下,本就不是同路人。他乃凤子龙孙,生来便注定要与名门闺秀相配。往后,我们各自走各自的路,您千万不可再去太子面前,自讨没趣。”
见楚南乔神色如此严肃,语气这般坚决,李伯虽满心疑惑,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,但心中也大致猜到了几分,便不敢再多言。
只是嘴里一直念叨着对楚南乔的担心,反复叮嘱她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,万事谨慎。
与此同时,太子即将迎娶国公之女徐梦澜的消息,如一阵狂风,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。
而季寒墨对徐梦澜那无微不至的宠溺,更是引得京中无数待嫁女子心生羡慕,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。
听闻季寒墨知晓徐梦澜对荷花情有独钟,可当时正值三月,并非赏荷的时节。
但他为博佳人欢心,竟不惜耗费人力物力,命人挖渠引泉,在府中开凿出一条河道,引入温泉,悉心浇灌,硬是让那满池荷花在这乍暖还寒的时节,竞相绽放,将整个池塘装点得如诗如画。
在琴音大会那一日,有一把价值千金的上好琵琶现世。
季寒墨见徐梦澜眼中闪过一丝喜爱,便毫不犹豫地出手买下,双手奉上,只为能看到佳人展颜一笑。
徐梦澜体质娇弱,不慎染上风寒,久久未能痊愈。
季寒墨心急如焚,竟亲自骑马,一路疾驰至城外的山上,不畏艰难险阻,亲手摘下那珍贵的雪莲,只为能为她入药滋补身体。
他身为太子,自出生起便备受皇恩,平日里孤傲清冷,自持身份。
然而,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,他却甘愿放下身段,做出这般令人动容之事。
一时间,太子的痴情形象,在京城之中传为佳话,众人皆对他的深情赞叹不已。
楚南乔本以为,在剩下的这几日里,季寒墨定会忙着陪伴徐梦澜,与自己再无交集。
她只需安心收拾行囊,整军待发,便可奔赴边疆。
却未曾料到,在上元节前一晚,季寒墨突然派人送来口信,邀她前去赴约。
这一日,季寒墨对她的态度,仿若前几日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,温柔得近乎极致。
一路上,他陪着楚南乔猜字谜,每猜出一个,便兴奋地为她赢来一盏灯笼,那模样,仿佛又回到了他们曾经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。
只要楚南乔的目光在某件首饰上稍作停留,他便立刻买下,双手递到她面前,眼中满是宠溺。
甚至,还亲自拿起糕点,喂到她嘴边,那温柔的动作,让人不禁心生暖意。
他这般突如其来的殷勤,让楚南乔心中满是疑惑,不明所以。
逛完热闹的长街后,季寒墨带着楚南乔来到湖边一处他精心布置的草地上。
随着他一声令下,刹那间,万千孔明灯同时腾空而起,将那原本漆黑的夜空,装点得五彩斑斓,美轮美奂,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。
楚南乔仰头望着天空中那点点繁星般的孔明灯,心中不禁暗自思忖,季寒墨此番究竟是何用意,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?
就在她满心疑惑之际,身旁的季寒墨气息突然越来越近。楚南乔下意识地侧过身,映入眼帘的,是一张放大数倍的英俊脸庞。
季寒墨毫无预兆地伸出手,搂住她的腰,竟做出要吻她的举动。
刹那间,楚南乔的脑海中仿佛有无数烟花瞬间炸开,一片混乱。
但仅仅一瞬,她便猛地清醒过来,慌乱地伸出双手,用力将季寒墨推开。
季寒墨缓缓睁开眼睛,嘴角微微勾起,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:“如何,这般精心的安排,你可感动?”
楚南乔怔住,还未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便又听到季寒墨接着说道:“若是连你这样只知舞刀弄剑、打打杀杀的女子都能为之心动,那梦澜见了,必定会更加感动。”
直到此刻,楚南乔才如梦初醒,原来季寒墨今日费尽心思将她约出来,又是猜字谜赢灯笼,又是布置孔明灯,这一切的一切,竟然只是为了明日上元节给徐梦澜准备惊喜的提前排练。
而自己,不过是他用来试验的工具罢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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