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纵然再多么的绝望,他们依旧没有放弃希望,在城市中,有身为下等人奴者暗中违令习武;在如猪羊生活的囚圈里,地面上爬行之人的眼底闪着火光……
你们陷入沉默,一时间无言以对,这名少年说的对,你们确实是一群胆小鬼。
虽然嘴上面说的是为人类保留最后的火种,但更多人其实只是怕死。
怕死不是罪过,但现在有了对比。
你在人群当中,一名普普通通的武师并不显眼,你握拳复又松开,骨节交错爆响,这样不显的出众,因为不止你这一处发出异响。
握拳的咔咔声,咬牙的咯咯声……
少年含怒而去,当他即将走出山洞之时,你们这一方的大宗师问他的名字,你们才意识到,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三人是谁,叫什么。
那少年远去,只有一句话遥遥传来。
“懦夫不配知我名姓,我不想活在地洞老鼠的口中!”
云寿深吸一口气,明明只是模拟中简短的一行字,明明他根本没有体验过那个时代,却被这未来数十年后的一句话命中眉心。
热血无脑,少年闯劲……他又何尝不是少年,正值青春年华,正是意气风发之时。
无论模拟中的自己怎么做,他都不会对此感到不满。
“他妈的,不能忍!”
本体那边距魔降之日还有三十多年,你有烂命一万两千条,舍这一次又如何?
无视周遭同伴,各个武者们的目光,你大步迈出,跟随少年三人之后。
你相信模拟器外的本体并不会怪自己这一次的浪,一个短命,却胆敢向着帝王挥剑的刺客,绝对要超过靠着给他人当狗,乞活百年的废种!
这一次可能是你上头了,但你……不悔!
大庆315年,你结识了北辰光,江月漓,楚河伤。
你的根基自三年前那一战后几乎报废,武道修为三年无寸进,但是现在,你感觉自己的心境似乎有些不一样了。
同年,你们跨越边境,穿行千里,中途杀死不知多少巡查的魔化士兵。
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进入白苋城,伪装成在外面挖矿归来的奴工,你们潜伏在白苋城,伺机而动。
白苋城中除了你们四人,还有更多的,早已在这里隐藏了数年的反抗者们,你们将一同行动,率先在这座大地上燃起星火。
经过老头(虽然你也是个小老头)楚河伤的规划,你们进行了一次次秘密的行动。
其中有着对奴工同胞们的演讲,你本以为可以像希儿一样,一声喝下,众人响应。
然而,他们都麻木了,长达十年的时间,可以令什么也不懂的幼儿成长为少年,知道理,通语言,明秩序。
也可以将心智三观正常的人类磨成麻木的牛马,脑海中只剩下顺从……在你演讲之后,还有一些人偷偷的跑去向魔血者告密,幸好被其他人阻止了
直到那一天,自称圣使的一城之主,一名魔血者站在高台上宣讲,自从被转化之后,它的思维观念同步的向自己的主人异魔靠近。
它宣讲的内容是“又到了向圣王献祭血食之时”,它最喜欢的,便是看到底下那些人奴恐慌中带着的感激之色:因为血食基本上都是从养殖场挑的,很少轮到这些奴工。
青天白日,魔威势盛。
长虹贯世,刺魔斩异!
你隐约看到了一道虚影,那是武道意志凝聚至超乎极限,晋升宗师那一刻才会出现刹那的绝景。